是宗室的婚礼,更是要象大河淌水一样花销许多许多的银钱。
王府要修缮,各色表礼也绝对不能寒酸了,给的恩赏银子更不能少,所有这些都需要钱。
“承皇兄美意,臣弟惶恐莫名。”信王年纪虽小,却有着少年人罕见的沉稳,说出的话也有板有眼条理分明:“而今国事操烦,辽事要用钱,难边的苗事也要用钱。各地天灾频仍,用钱之处实在太多,奈何府库空虚,不宜在臣弟的婚事上花费太剧。”
说起信王的婚事,天启皇帝就变得兴奋起来,活像是个爱热闹的孩子:“国库空虚也不是一天两天了,大明朝三万里河山亿兆生民,时时处处都要用钱。难道五弟的婚事就不办了?这可不行,最多朕掏自己的腰包也就是了,反正国库里也没钱……”
虽说帝王富有四海,但国库的钱连皇帝也不能想怎么花就怎么花,他要是想为信王操办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,就只能从内帑里凑钱——那是皇帝的私人小金库。
“臣弟听闻,皇兄想要修一修济阳楼都凑不出足够的银钱,想来内库亦不充盈……”
你自己的窟窿都堵不上呢,就别再为我的婚事发愁了,因为我知道你的小金库也没有几个钱了。
这些年来,皇帝的日子也过的紧巴巴的,张皇后回娘家省亲这么大的事情,却只赏给娘家人五十匹绫子,还不如普通的江南富户出手阔绰。这当然是因为皇后性情节俭不事铺张,更主要还是因为天启皇帝手里没有几个钱。
连皇帝都小金库都要空了,皇后哪来的钱呢?
当天启皇帝把目光转向魏忠贤的时候,这个年老成精的九千岁顿时就心领神会,立刻就把笑容堆满了脸:“圣上勿忧,以老奴愚见,信王的婚事当然是越风光越好。只是这钱款么……老奴刚刚想到一个生财的法子……”
“朕就知道大伴心思通透,快说说怎样才能筹措出足够的钱财为五弟办了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