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举人家的田地最多,需要的水量也最大。而且修建水坝的时候他也拿出了最多的“份子钱”和人工,所以他拥有一条专门的水渠。若是开闸把水放到了下游,他家的田地还怎么播种?
水坝是我们李家寨修的,我们自然有权优先有水,这是最天经地义的事情。何况艾老爷已经考中了举人,是有功名的,而且和县尊老爷晏子宾的私交不错,所以一点都不怕人多势众的下游“联军”。听说他们又带着人来争水之后,马上就纠集起了家中子侄和家丁,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。
李家寨中另外两个大户人家也赶了过来,摇旗呐喊的大声鼓噪起来。
李家寨子的全体人员,已经团结成为一个整体,互相叫骂着,毫不示弱的和下游“联军”争的面红耳赤。
村寨争水这种事情,实在没有太多的道理好讲,千百年来解决问题的手段只有一个:打!
眼前的局势已经明显在朝着械斗的局面发展了。
谩骂声中,双方都高举着五花八门的“武器”互相拍打,弄出很大的声势,都是试图把对付威吓住。
可惜的是,这根本就是一种针尖对麦芒的行为,为了各自的利益,谁也不肯后退半步。
眼看着现场的气氛越来越紧张,正在朝着失控的方向发展,张宁赶紧展开双臂试图将这两大群人分隔开来,扯着喉咙大声叫喊:“乡亲们,给我一天的时间,我统计一下李家寨还有多少未曾浇灌的田地,计算一下用水量。咱们大家共同商议出一个两全其美的用水方案……”
“等你们浇完了田地,水都干了农时也误了……”
“水坝就是这鳖孙建的,憋着坏不给咱们活路,打他!”
一扁担拍下来,正敲在张宁的额头,鲜血顿时淋漓而下。
吃了重重的一击,脑袋里嗡的一声,身子微微一矮,赶紧又站的笔直,捂着脑袋大叫:“大家听我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