悻悻然让开,仍然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地斜视韩飞:“对哦,会做饭,人长的不错,当小白脸还是挺有发展空间的。怪不得斐雪公司出问题了,他还能一顿吃那么多。”
韩飞提着菜径自去了厨房,脸上没有半点异样,仿佛李母说的不是他一样。
他从小不知受过多少欺凌讽刺,经过多少腥风血雨,一颗心脏早已历练得坚如磐石。
李母这种程度的‘攻击’,对他而言不痛不痒,丝毫引不起他心湖半点波澜,就差无聊地打个呵欠罢了。
饭后,李斐雪来到父亲房间,转身关好了房门。
看着躺在床上依然昏迷不醒的李厚德,良久,她突然悲由心来,珠泪盈眶,模糊了她的视线。
“公司现在保不住……爸,我尽力了,我真的尽力了……”
“为什么你要我嫁给那个废物,为什么?我要是嫁入张家,咱们公司现在可能也不会发生这种事……”
“明天过后,我们家所有的一切都没了,而那个废物,肯定也会找机会跟我离婚。然后……我和妈妈什么都没有了……”
“爸,这就是你希望看到的吗?”
最后一句质问,犹如杜鹃啼血,声声哀切。
缓缓跪倒在地上,李斐雪双手捂着脸,强行压抑着自己的哭声,伤心欲绝。
身患重病的父亲,软弱无能的丈夫,无法挽救的公司……
一切的一切,让李斐雪已然不堪重负,满心绝望。
李厚德是脑溢血加渐冻症,已经到了晚期,即便是请了无数医生也没用。
现在他插着鼻饲,静静地躺在床上,对女儿的悲痛欲绝没有任何感知,仿佛已经到了另外一个世界。
门外,韩飞静静地靠在墙上,双手插着裤兜,眼帘低垂,仿佛已经睡着了一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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