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自己的事,却是很少提。以至于有一回少卿哥来信时顺便提了一句“静雅,你现在是长发还是短发”时,我激动地哭了。
少臣总说,我重色轻友,为了私欲不惜出卖他的隐私。这话讲得真够难听。
那时电脑已开始渐渐普及,但少卿哥为了我“收集邮票”的愿望,每次都换了花花绿绿的不同邮票寄纸信给我,其中有几张邮票,我同学说,那是绝版票,很珍贵。
那些信是我最宝贵的物品,我小心珍藏,三年下来攒了很厚的一叠。只是信中的内容,总是只有寥寥数笔,与少臣偶尔在我的信下给少卿哥附注的问候差不多的字数。
1998年春
大四下学期时,少卿哥回国,加入自家企业。而我只想顺利毕业,早日回家,所以日日忙于实习和论文。
少臣就在当地实习。虽然他跟我的专业跨度如此大,但我的实习报告与论文都有赖于他的帮忙,所以我很没出息地赖着他,得以与他在同一家公司实习,每天受他恩惠的同时被他鄙视,就像小时候。
紫嫣回家了,因为她的阿姨得了重病,那是她唯一的亲人。她找了最轻松的一家单位一边实习一边照顾她的阿姨。
紫嫣临走时,我给她一张银行卡,那里面有我四年来省下的零用钱,虽然算不上太多,但也足够一个不太奢侈的同学在校园里生活四年。
紫嫣虽然焦急又憔悴,却眼神坚定地拒绝了我的好意。
我非常受伤。后来少臣说:“你给她我大哥的电话号码。我会跟大哥说一声,请他必要时帮忙。”
紫嫣的阿姨一个月后去世了。她给我打来电话,谢谢我对她的关心与帮助。她说少卿哥帮她找了最好的医生,医院也给了最大的优惠,虽然没有留住阿姨的生命,却使她在最后的日子里少受了许多苦。
少卿哥是个善良的人,甚至亲自出面帮她料理了阿姨的后事。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