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谐一直很安静,偶尔咳几下。
杨蔚琪递水给他,摸摸他的额头:“好像又发烧了。你从上回病了那次,就一直没痊愈过,刚好一点点,又加重了。这样一直下去不好吧。”
“小时候有一年也是,感冒了整整一个冬天,吃什么药都没用。其实我很少感冒,很多年都没这样了。”他闻了一下那杯水,皱着眉推开,“我不要香油和醋。”
“喝了这个会止咳。你又不肯按时吃药。”她像哄孩子一样哄他。
郑谐说:“你炒的菜是不是快糊了?”
她“啊”了一声,匆匆跑进厨房。郑谐趁机把那杯水倒掉了。
吃过饭后,郑谐习惯性地出去走走,杨蔚琪陪着他。
外面有些冷,他们穿得都很单薄。郑谐将手抄进口袋里,杨蔚琪身上没口袋,将手也插进他的口袋里。
郑谐不易察觉地顿了一下,然后将她冰冷的手指握在掌心里。
杨蔚琪偎着他问:“再过几天就是你生日了,你想怎样过?”
“我不过生日。”郑谐扭头看了看杨蔚琪稍稍失望的脸色,放柔口气说,“我爸一直强调生日是母亲的苦日,最反对铺张过生日,反而我妈在世时,我和我爸都会送礼物给她。至于这几年……也就是每逢生日这天吃一碗猪脚面吧。”
“过生日吃猪脚面?有这种风俗?”
“没有吗?和和总说过生日一定要吃猪脚面,不然……”郑谐打住说了一半的话。
杨蔚琪停了片刻,微笑着说:“你今年吃不上和和给你炖猪脚面了,会不太习惯吧?”
“你来煮吧。”郑谐模模糊糊地说。
郑谐所住的小区外是一处公园,这个时段正巧有民间艺术团体在作表演。在杨蔚琪的提议下,两人一路步行过去。
郑谐并不喜欢这种热闹,所以当杨蔚琪问他是否口渴时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