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是回他自己家去了,于是穿着清凉睡衣趿拉着拖鞋摸黑进了卧室,把自己用力地丢进床上。
“啊——”
“呀。”
短的那声叫是郑谐的,长的那声是她自己的。筱和和恰好摔在郑谐身上。
她爬地起来打开灯:“你睡错地方啦,这是我家!”
他在这儿洗澡尚可以理解,因为那边他已经有两个月没住了,大约担心水管里存水太多不干净。可是他总不能因为那边的床两个月没睡过人,就来霸占她的床啊。
“唔。”郑谐答与没答一个样,声音里有浓浓的睡意。
“我睡哪儿呀?”
这回郑谐连声都不吱了,翻个身又睡过去。
他睡觉时蜷成一团,枕着自己的一只胳膊,把头埋起来,像小孩子一样。
和和立刻心软了,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,已经不热了,但抹到一手汗。
想起他因为发烧而进医院,她给他盖上被子,找到另一条薄一点的,又盖了一层。
然后她又从柜里翻出一床毛巾被,胡乱把自己卷起来,睡到客厅里的沙发去了。
都怪她家只有一张床,而郑谐那个又大又空的屋子,她才不要一个人在那儿睡,会做噩梦。
睡到半夜筱和和冻醒了。
这见鬼的天气。天气预报明明说是三十度,结果到了晚上这样冷。那一层薄薄的毛巾完全抵不住寒意。
而她两床厚一点的丝被,都盖在郑谐的身上了。
筱和和爬起来,穿上自己的外套,又重新裹了自己躺下。
还是冷,并且这张软得过了头的沙发,平时瘫在里面耍懒还挺舒服,但此刻用来睡觉,那真叫作折磨,骨头都像变了形。
眼见着客厅里的挂钟指向三点钟,筱和和身体和脑袋都累,但就是睡不着。
她蹑手蹑脚地溜进卧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