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。你们向西走,正迎着阳光。为什么不明天上午再走?”
“你妈想家了。东西也都收拾好了。”
“那也不差一下午。我们一家今晚出去吃顿饭吧,上次妈不是说要去‘合家酒楼’看看吗?”
“你妈那个人,下定主意就不好改。”
“爸,明天再走吧。”
周爸听到他那极少使用的一声称呼,突然心就软了:“我再去劝劝你妈。”
十分钟后,周然打电话给方助理:“给我在‘合家’订个房间,把今晚的应酬都推掉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别说‘可是’。”
“可……是,我马上订。”
周然来电话的时候,晓维正在复印一叠资料。她歪着头夹着手机,手里也不闲着地整理着刚印好的纸。
“爸妈明天走。晚上我们一起吃饭。”周然说。
“哦。”
“你下班后我去接你。”
“啊?”
“合家酒楼的停车位少,需要预订。”
“嗯。”
“晚上见。”
“好。”
晓维把最后几页纸对齐,平静地挂了电话。回到座位时,右手边缘一阵刺痛,仔细一看,那里竟被锋利的纸划出了一条口子。
晓维没在意,继续工作,直到她的手在文件上印了一条细细的血线,才发觉那伤口有点深,又最是容易碰到脏东西的位置。
她去冲洗了一下,包上创可贴。伤口从小指开始,长长的一道,并列贴了三枚创可贴才把伤口盖住。
晓维有点闷。她受伤的位置与周然几乎一样。莫非是她对周然的伤势太缺少同情与关怀,所以遭到了报应?
晚餐无惊无喜。只除了那其他三人的眼光时不时把目光停在晓维手上。周妈的眼神怜悯,周爸的眼神迷惑,至于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