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真的被起诉,不只工作要黄了,说不定毕业证都拿不到了。
“这些话你该去说给路倩听。”周然看看表,过一会儿他还有事。
“如果我有机会跟她说这些,怎么会来麻烦你?周先生,我不求别的,就请你替我们说句话。交警同志说,你为了救她连自己的危险都不顾。她怎么可能不给你面子?”老人又哭,“谁都有犯错的时候,小明虽然不对,但是也没造成特别严重的后果。为什么不给他一个改正的机会?”
周然对女人的眼泪一向过敏,避之不及。他头痛地说:“我可以去说句话,但我不能保证结果。”
傍晚,周然约见了路倩。
“要见你一面真是不容易。”路倩边说边亲自泡茶。
周然不与她客套,直接说明来意。
路倩扑哧就笑出来:“别人打你左脸,你再送右脸给他打,你什么时候信奉基督了?醉酒驾车伤人,我依法告他,天经地义。你行的什么善?”
“我可怜那位老人。你逼死她自己也不会好过。连哮喘病都要搬出来,有必要吗?”
路倩沉下脸:“我本来就有哮喘,一激动一紧张就容易发作,你应该知道的。一个小毛孩,我有什么必要诬告他?我只想让他罪有应得罢了。”
“你也知道对方只是小毛孩?得饶人处且饶人吧。毁了别人的前途,你也不会有什么成就感。”
“我维法护法警示民众,怎会没成就感?你不觉得我是在服务社会造福民众吗?”
周然静静喝空杯里的茶,站起来:“话我已传达。我走了。”
路倩冷笑:“怪哉怪哉。周然,我都没法理解你的思考模式了。这几年,凡是我出席的场合,你能避则避。上次那名单和授权书的事,你明知道是谁在背后指使的,也知道我只在等你一句话,可你就是不开口,宁可多走好多弯路也不来找我,即使偶遇我都不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