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可及的权力和地位。
而那天,那天只是个例外,又更像是一个特殊的意外。他在她面前露出那样疲倦颓然的样子,甚至显得有些狼狈,是多么的令人不可思议,同时又短暂得仿佛惊鸿一瞥,几乎让她以为只是一场接一场梦魇之后的错觉。
车队顺着崎岖的山路蜿蜒向下。
尽管司机刻意小心地放慢了速度,可是背脊上的抽痛仍旧让方晨时不时地皱起眉头。
最后她听见韩睿说:“靠过来。”
她看着他沉默了一下,原本自以为已经掩饰得够好了,这时才发觉他竟一直都在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。
“现在还要逞强?”深沉的目光从她紧抿着的唇角略过,韩睿淡淡地反问,语气里却没了过去所习惯的嘲讽意味。
方晨闭上眼睛,一语不发,然而终于还是将身体倚靠了过去。她怕牵动伤口,所以特意放缓了动作,却没想到自己的样子落在对方眼里竟显得格外温顺轻柔。
手臂绕过伤处揽住她的肩膀,韩睿的嘴角不自觉地向上微微扬了一下。
受伤的事方晨不敢跟家里说,单位那边也继续以生病为由,几乎将她这几年积累下来的公休、事假、病假一次性用了个干干净净。
可是与苏冬见面是不可避免的。
所幸苏冬打来电话约她吃晚饭的那天,她的伤已经好了六七分。出门之前,方晨照了照镜子,自我感觉精神状态还算不错。
但是见了面苏冬还是上下端详了一下,然后问:“病了?脸色看起来不太好。”
方晨说:“没有,就是连着加了两天班。”
她加班倒是常有的事,所以苏冬也没怀疑。
吃饭的时候一边闲聊,聊的都是些无关痛痒的生活调剂话题或者八卦,方晨也忘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,她们之间涉及到各自工作的机率越来越小。然而看似已经是两个世界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