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了窗,屋子里又开着空调,其实很温暖,只穿一件衣服都不会觉得冷,但她还是推了推他。他被她吵得终于有点不耐烦了,眯着眼睛看她:“又怎么了?”
“去床上睡。这样也不怕着凉……”
结果话音刚落,他便撑着沙发扶手站起来,越过她径自躺到床上去。
“……我是叫你回自己的床上去睡。”聂乐言不禁呆在那里,心想,这男人怎么这么自觉。
可是还是没办法,他已经睡在那里了,长手长脚的,连被子都不懂得盖一盖,又或许是懒得自己动手。
她叹了口气,最后认命地走过去,一边忍不住小声嘀咕:“我真成了你的保姆了。”
是呀,又送水又盖被子的,不是保姆是什么?
她以为他已经快要睡着了,谁知他竟然听见了,薄薄的嘴唇微微向上一挑。
“笑什么笑!”
“没什么。”他闭着眼睛,声音低沉,似乎懒洋洋的,过了一会儿才又小声地说了句什么。聂乐言没听清,下意识地就俯下身去,“你说什么?”却被他出其不意地勾住脖子,吻在唇上。
她怔了一下,他已经睁开眼睛,瞳孔里仿佛带着淡淡的笑意。
“神经病啊。”她拍开他的手,“少在这里借酒装疯!”
他一点也不生气,双手交叉枕在脑后,就那样好整以暇地看着她,“我是喝了点酒,可是没有醉。”
“是,你没醉,反正这种事对你来说早就驾轻就熟了吧。”
她很鄙夷地瞪着他,他却视若无睹地反问:“你凭什么这么肯定?”
凭什么?凭他以前一段接一段的风流史,凭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冒出来一则的花边新闻,凭昨天从酒店客房服务那里拿来的娱乐报纸……
原来就在前不久,他还和那个叫做白妍妍的当红女星一道共进晚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