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的越来越近,聂乐言心里不禁有些发毛,因为想起社会新闻里的那些抢劫袭击案件,于是不由自主地将手袋紧紧贴护在胸前。
然后,她听见很轻的一声脆响,似乎是打火机发出的声音,划破沉寂冰冷的黑夜。
她下意识地停了下来。
幽蓝忽闪的火苗轻轻跃起,温暖微弱的一点火光照在那张脸上,其实不过是转瞬即逝,但她还是看清了。
那张脸,似乎还与多年之前一模一样,五官的线条是那样的清晰明朗,在没有笑意的时候,嘴角边仿佛永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与高傲。
那个曾经像藤井树一般清冷俊美的少年。
她看着他,终于还是走过去,而他很快也看见了她,眼里滑过稍纵即逝的讶异,随手就将刚刚点着的香烟熄掉了。
她说:“嗨。”手袋还紧紧贴在怀里,“你怎么来了?”
“正好经过,听说你住在这边,顺道过来看看。”
他朝她微微笑了笑,于是她也跟着微笑。
这样的碰面,这样稀松平常的对话和语气,几乎令人以为他们才刚刚分开不久。
可是,其实已经很久了,两个人分开得足够久,几年的时光却仿佛有大半生那样漫长。
他们就站在楼梯口讲话,一楼的声控灯早就亮了起来,但光线并不刺眼,只是一点点柔和的昏黄,照在她和他的脸上,犹如一层虚幻的丝绒披罩下来,朦朦胧胧的。聂乐言只觉得自己的视线好像又突然模糊起来,因为好像看不清他的脸。
明明隔着这么近,却好像怎么都没办法将他看得更清楚一些。
可她还是微笑:“你刚才站在这里,几乎把我吓到。”
“哦,以为我是坏人吗?”
“是啊,过年前后治安一向不好,我还担心是抢劫的。”她低头看了看抱在胸前的手袋,即使此刻也仍旧维持着方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