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慌乱,她呆呆地看着律师,脑中一片空白。
“云先生在两个月前立下遗嘱。但是他随后要求,倘若你回到国内,而遗嘱尚未生效,那么他将更改其内容,而这项财产让渡也改为一般性质的资产赠予,不受遗嘱生效日的限定。所以,只要你现在签字,办理完相关手续,这些文件也就生效了。”
容若茫然地看着律师的嘴一张一合,拼命想抓住其中的重点,偏偏大脑因为那两个敏感的字眼嗡嗡作响,让她连静下来思考都做不到。
好半晌,她才慢慢开口,问:“他在两个月前,立遗嘱?”
“对。”
她停下来想了想,刚才似乎提到遗嘱尚未生效,她又问,带着小心翼翼:“……还未生效,就代表,他……没事,对不对?”
“没错。”
“那他……现在怎么样?”
“这个问题,容小姐还是去问云先生的家人……”
律师的话还未说完,容若已经站了起来,“对不起,我有急事,我们改天再约。”没等回答,她径自冲出去。
踏着匆忙的步伐走出律师楼,虽然确定云湛没事,但容若仍然觉得一阵头晕目眩。
为什么要立下遗嘱?
走在阳光里,她却觉得一阵阵的寒冷,害怕的感觉从未如此强烈过。
容若没想到刚进医院大门,便与高磊相面遇上。
“云湛他,怎么样了?”从佣人那里得不到她想要的详细情况。
“你关心么?”
面对那道复杂中带着冷然的目光,她抬起头,心却狠狠地往下沉。
走进加护病房,容若下意识地放轻脚步,却看见安静地睡在病床上的人后,她停在原地,隔着一定的距离,连呼吸都不禁放轻。
床头抬高了一个角度,云湛半卧在雪白的病床上,瘦削的手背上插着点滴,从被单下伸出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