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好的。那么,卫先生,你不走吗?酒会快结束了。”
“不了,我还要等一会。”说完,卫非看向我,说,“再见。”
知道他是指之前约定下个星期见面的事,我嗯了声,算作回答。
和paul往前走了几米远后,脑中似乎突然有道光划过,我转过身,往回走。
见我去而复返,卫非显得有些讶异,挑眉看我。
“你不能走?”我盯着他的腿。在旁人听来,大概问得很突兀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他的大半个身子仍然倚在栏杆上,姿势从头到尾都没变过,语气很实事求是。
“腰会痛?”话一出口,我便后悔。为什么还要关心他!
“有点。”
“有点”就是“很”,这是我对他的了解。
我看着他,一时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办。
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?”paul大概听出端倪,也走过来问。
“不用,谢谢。”客气地拒绝后,卫非见我并没有离开的意思,脸上露出一丝无奈。
他开始移动身体,想要将重心从护栏旁移到拐杖上,但是却费力得明显。而且我注意到,他的双腿此刻看起来根本没有力量,全靠手臂在用力。
paul在一旁,看看他又看看我。而我,仍然站着没动。
“小心!”
终于将身体站直的卫非突然很明显得晃了晃,我张开嘴还没来得及出声,倒是paul叫了一声,快步上去扶住他。
“谢谢。”稳住身子后,卫非抬头,看着仍然一动不动的我,眼里有复杂的情绪,混杂着一闪而逝的哀伤。
“把手机给我,打电话让司机过来。”顿了几秒后,我走过去,伸手要电话。
“不用了,等会我自己出去。”他的眼神已经恢复正常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