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香榭丽舍大道上优雅的梧桐再度开花时,我正式结束了长达两年的欧洲生活,决定回国。
前两天通知米儿,当听见电话那头传来熟悉而极度兴奋的嗓音时,我有一刻的后悔。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中蔓延——以她一向极尽夸张之能事的个性,以及因为两年没见面而产生的,她所谓的“激动的心情”,我不知道通知她去接机是否正确。
然而,三天后,当我走下机场电梯的时候,眼前的事实证实,我的预感,无比准确。
一块硕大的粉红色装饰着蝴蝶结的牌子,上面写着“热烈欢迎温晚小姐回国!”——这让我不得不犹豫,是不是该走上前去,向大厅中已经被这夸张的牌子吸引侧目的旅客证明:我就是那个“温晚”。
“小晚!这里!这里!”就在我下意识地放慢脚步时,米儿甜美的声音远远传来。
紧接着,一团粉红的物体快速向我冲来,在我还没来得及躲开前,把我牢牢抱住。
“……许米儿小姐,只是两年不见,你,用不着摆这样的阵势。我受不起。”好不容易拉开她圈住我脖子的手,我仍盯着那块被她丢在地上的牌子。
“喂!你也知道我们有两年没见了!”米儿拖着我往前走,嘴里不住地抱怨:“我还以为大小姐你打算在国外生根发芽了。”
“这次不会再走了吧!”走到门口,她突然停下来,望着我。
“嗯,不会。”两年的时间,让我顺利拿到珠宝设计与鉴定的硕士学位,也游历了欧洲大小著名城市。今后即使再出国,也只会是因为工作或游玩的性质。
“那就好。”米儿满意地得到答复后,将我的行李搬上她的白色宝莱。
“今晚到齐放的酒吧,他们要和你聚一聚,开个欢迎会。”米儿发动车子,笑着通知我,脸上颇有奸诈之色。
“我累了,改天吧。”我靠在副驾驶座在椅背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