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,但她应该是拿起了一件米白色的棉衣。裙子和外套也应该没错。
她换好了衣服,拿了她常用的一个皮包,走出睡房,摸到书房去,站在门口,朝他说:”行了。”
她听到徐宏志推开椅子站起来的声音。他没说话,也没动静。
她心里一慌,想着自己一定是穿错了衣服。她摸摸自己身上的裙子,毫无信心地呆在那儿。
“你今天这身打扮很好看。”他以一个丈夫的骄傲说。
她松了一口气朝他笑笑。
徐宏志牵着她的手走到停车场。他习惯了每次都帮她打开车门。她上了车,摸到安全带,扣好扣子。她感觉到车子离开了地窖,驶出路面。
她突然觉得双脚虚了。她听到外面的车声和汽车响号声,听到这个城市喧闹的声音,却再也看不到周遭的世界了。她在黑夜的迷宫中飞行,就像一个初次踩在钢丝上的青涩的空中飞人,一刻也不敢往下看,恐怕自己会掉下去,粉身碎骨。
“附近开了一家法国餐厅,我们去尝尝。”他说。
“嗯!”她装出高兴的样子朝他点头。
过了一会,他突然说:
“你看!”
她脑中一片空白,不知道应该往前看、往后看,往自己的那边看,还是朝他的那边看。她没法看到他的手指指向哪个方向。
“哪里?”她平静地问。
她这样问也是可以的,她的眼睛本来就不好。
“公园里的牵牛花已经开了。”他说。
她朝自己那边窗外看,他们家附近有个很大的公园,是去任何地方的必经之路。
“是的,很漂亮。”她说。
他们初遇的那天,大学里的牵牛花开得翻腾灿烂。紫红色的花海一浪接一浪,像滚滚红尘,是他们的故事。
她没料到,今夜,在黑暗的堤岸上,牵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