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一向很少输。我说。
他在我脸上吻了一下,说:睡吧。
政文,我们在一起几年了?
要结婚吗?他问我。
会不会有一天,你对我,或者我对你,也不会再有感觉?
不会的。
你不会,还是我不会?
你不会。我一向很少输的。他说。
真的不要结婚?他再问我一次。
为什么这样问我?
女人都希望结婚,好像这样比较幸福。他让我躺在他的手臂上。也许,我是幸福的。
我们住的房子有一千九百多呎,在薄扶林道,只有两个人住,我觉得委实太大了。房子是政文三年前买的,钱是他付的,房契写上我和他的名字。政文说,房子是准备将来结婚用的。
政文是一间股票行的高级职员。
我开的欧洲轿车也是政文送给我的。
每个月,他会自动存钱进我的户口,他说,那是生活费。
他是个很慷慨的男人。
花他的钱,我觉得很腐败,有时候,又觉得挺幸福。
政文比我大十年,他是我第一个男朋友。
他觉得照顾我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。
而我,也曾经相信,爱他,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。
我有这个责任。
已经够幸福了,我不认为要结婚才够完美。
也许觉得太幸福了,所以我把头发变走。
第二天醒来,我觉得浑身不舒服,好像是感冒,一定是买电暖炉时跟你靠得太近,给你传染了。
没有任何亲密接触,连接吻都没有,竟然给你传染了,害得我躺在床上无法起来。你送给我的第一份礼物竟然是滤过性病毒。
下午四点半钟,惠绚打电话来催促我。
你还没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