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也许是雾岛检事出于一时的苦恼而采取的一着吧……”
川路达夫脸露歉意,又继续说:“我给家住在那个公寓附近的一位医学系神经科讲师挂了电话,请他马上来给悦子检查一下。第二天是教授诊察的日子,我又把她带到了大学医院……说实在的,真没功夫和您联系。”
“噢,原来这样。其实,我也并不介意——后来诊察的结果怎么样?”
“当然并不是什么精神病。连法律上说的心神衰竭也不是。主要还是由于一连串的刺激所引起的一时精神失常。如静养二十天左右即可恢复过来。诊断结果就是这样。”
“那,我也放心了。不过你把她带到哪儿去了?”
“我和医生商量了一下,据认为让她回到公寓去是不妥当的。通口律师会发疯似的给她打电话;据说还有一个中年女人,听声音可能是荒木教授的妻子,也幸灾乐祸地给她去电话。这样一来,神经失常是好不了的。可她死也不肯回家,所以除了改换地点,没有别的办法。你看呢?”
“是的,不管是谁,都会认为这是上策。那么地点在哪儿?”
“我想起我叔父在南伊豆的丰浦有一栋别墅。除了住着看管别墅的一对夫妇之外,别无他人,也没有电话。我就同她商量,暂时在那里住一阵子可以不可以?她立刻同意了我的建议。而后我又取得了尾形先生的同意,就把她领走了。到那儿,乡特别高兴,并且说,她要在这个安静的环境中好好考虑一下今后的方针……”
这时,川路达夫突然想到什么似地问道:“您今晚有空吗?”
“嗯……倒也没有别的安排。”
“那么,跟我一起到别墅去一趟,在那里住一夜,如何?那儿可是个好地方,有可口的鱼,新鲜的空气,您可以把肚子填得满满的。如有事找悦子,在那里也好办。再说,能搭您的车去,对我也是个极大的方便。不过,对您妻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