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这是搞的什么名堂?”
他不觉一惊,注视着我。
“我必须这样做,就象你在我住的旅馆里搞的圈套—样。”
他又从皮包里取出一张纸片,用速记文字写了一些东西交给了我。我接过纸片,向他伸出手来。他稍事踌躇,接着紧紧握住我的手,低声说道:
“柳君,祝你健康!离别真叫人难受。自从发生战争以后,我也感到人生的无情。我们分别多年喜得相会,马上又要告别。今后不知何时何地得再相见,请你注意身体,多多保重。”
我听了他的话,不觉眼角一阵发热。我们一见面就互相顶嘴,互相争吵,一说要分别,马上又感到凄凉。尽管他的才能和性格深处,潜藏着一种使我反感的东西;但他对我的友情,使我不能不从心里感谢他。
在永恒中出现,又在永恒中消失。
在无限的时间和空间中,象萤火虫的闪光那样,来去匆匆、明灭无常的人生——觉得可以永久持续的男性朋友之间的友情,莫非也象流星那样只是瞬间的光芒?
在我感慨万端伫立沉思的时候,他向石狩检察官那边走去。
“石狩先生,非常遗憾,由于个人的事情,我必须立即到东京去。过去承蒙多方关照.非常感谢。现在我想最后和你谈一件事情,到院子里走走可以吗?”
石狩橙察官面有难色地说:
“实在抱歉,你的事情我们回头再谈好吗?”
“这件事非常急迫,要马上对你谈。”
“那么,就在这里谈不行吗?”
“在这里谈不合适。”
“是吗?你既然这么说,那好吧。吉野君,对佐和子的讯问等我回来再进行吧。”
高木和石狩走出房间。我焦躁地在椅子上坐下。5分钟,10分钟,石狩检察官迟迟不回来。我不耐烦地问吉野警部补: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