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检察官先生,晚了,她非常虚弱。也难怪,她好像受到非常残酷的待遇。”
“她精神正常吗?还是真的疯了呢?”
“她正在生命垂危之中,医生正在给她注射强心剂,看样子活不了多久了。不过经过救护好象有点好转。但是看起来不是疯子。”
我们再也不能听他唠叨下去了,把他推开向里边走去。从病房传来女性的高声叫喊,向我扑来的女患者,裸体倒立狂笑的年轻男子,这些都无暇注意,我们在长廊里拐来拐去,钻过两三道铁栏杆,来到了最里边的病房。
这哪里是病房呀!高高的有铁格子的小窗户,连夏天的阳光都一点也照不进去。生了霉的铺席,刺鼻的恶臭,因漏雨变成灰色的墙壁,使我不敢用正眼去看。监狱里犯人的待遇也要比这里好些,就连被人称为活地狱的兵营的重禁闭也没有这么悲惨。
在室内的一角,有一个消瘦的老太婆昏睡在又薄又脏、露着棉絮的破棉被里。她两眼眍瞜,双颊凹陷,一头白发,已经变成了一具朽木般的活尸。我可以依稀想象出千鹤井香代子的面影。
“这位是和我们一起来的森本先生。”
刑警向我们介绍了坐在枕边为老太婆诊脉的白衣中年医师。
“不能搬到比较好的病房里去吗?”
石狩检察官以责备的口气问。但医师沉默着摇头,但他的眼神表现出一种无以言状的意味深长的意思。石狩检察官可能是领会了他的意思,于是上前一步问道:
“她是正常人,还是疯人?”
“在这种情况下,我也艰以断定。但从我们的常识来判断,她活到今天也不容易。她一看见我们,就表现以得救的表情。她一直在睡觉,她的生命最多还能维持两三个小时,非常遗憾。你们若是早来一个月,甚至早来一个星期的话……”
正在这个时候,她好象寻求最后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