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了,小声问道:“先生,这样好吗?”
“行,今天好像不太严重。”……
妻子反复喊着“木村,木村……”,声调也和以往不同,不是呓语的感觉,而是很有底气的叫唤。快到高xdx潮时,叫声愈加响亮了。突然,我感觉她咬住了我的舌尖,然后被她咬住了耳朵,……这是从来没有过的。……一夜之间,把妻子变成如此大胆、积极的女性的人是木村。一想到这里,我就产生了疯狂的嫉妒,同时也感激他。也许还应该谢谢敏子。具有讽刺意味的是,敏子想让我痛苦,结果却让我高兴。……她一定想象不到我的心理变态到了什么地步。……
今天早晨我感到头晕得厉害。我看她的脸、头、肩、臂都是双重的,在她的身子上面还有另一个她重叠着。后来我又睡着了,梦中见到的妻子也是双重的。她的身体的每个部分都飘散在空中,眼睛有四只,鼻子两只,两尺远的地方有两个嘴唇,天蓝色的天空,黑色的头发,鲜红的嘴唇,纯白的鼻子,……这颜色就像电影馆浓艳的海报一样刺眼。我全神贯注地边做梦边想,梦见这样浓艳的色彩正是神经衰弱太严重的证明。她的皮肤白得耀眼,伸着两条右腿,两条左腿,就像漂浮在水中似的,突然眼前被一个又白又大的积雪似的东西遮挡住了,原来是我拍照下来的臀部正对着我。
—…几个小时后又做了别的梦,先是木村光着身子站在那里,颈上的人头一会儿变成木村,一会儿变成我,或我们两人同时出现,身体也变成双重的了。……
3月10日。……就这样,在丈夫不在的地方和木村见过三次面了。昨晚我看见壁龛前放着一瓶新买来的白兰地,我问敏子:“是你买的?”
“不是我。”敏子否认道。“昨天回来的时候就有,我想是木村买的。”
“是我买的。”木村也否认道,“肯定是先生买的,我猜得借不了,真是意味深长的恶作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