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真能如此的话,就太好了。”
我先问了杉田的看法,他说:“是吗?真有那么高明树技术吗?简直神了。”对此事持怀疑态度,不大赞成我做这个手术。
22日。佐佐木去叩医院去详细询问了博士。博士说他已经做了几十个人的这种手术,患者都很快康复出院了,但是如果担心的话,可以请一位麻醉师参加手术,再把氧气准备好,以备万一,这样就可以放心了。
“您打算怎么办呢?博士说决不会勉强您的,您要是有顾虑,还是不做为好,好好考虑一下吧。”
前几天晚上,在小孩面前哭泣的事还有些耿耿于怀,仿佛是件不吉利的预兆。哭得那么厉害,兴许是死亡的预感在作怪。我表面上什么都不在乎,实际上胆小如鼠,却听信佐佐木的话,要去做那危险的手术,确实有点不同寻常。说不定这一针会置我于死地呢。
可是,我不是早已做好死的准备了吗。当今年夏天虎门医院说我得了癌时,我不是也面不改色吗?既然如此,借此机会碰碰运气又有何妨?即使万一运气不好,有什么可惋惜的呢?像现在这样每天手疼,看见飒子都没有乐趣了,飒子也把我当成了病人,不正经搭理我了。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呀。一想到飒子,我就想要豁出去试试看了。……
23日。疼痛还在继续。吃了杜冷丁睡下后,不一会儿又醒了。又打了一针萨尔布罗。
6点睡醒后,我又琢磨起昨天的问题来。
我不怕死,然而一想到我现在正面临着死亡就感到可怕。还是在这个房间里,在这张床上安静地躺着,亲人环绕在身边,不知不觉地像睡着了似地死去的好。我不愿意到那个什么n医院去,让那位不认识的博士做手术,最后喘不上气来死去。死并不可怕,可怕的是死的时候伴随着痛苦、紧迫感和恐怖感。也许会在那临死的刹那间,七十年来所做过的坏事都像走马灯似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