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今天还是暂停为好。真是抱歉,明天请您再来一趟,下次一定会成功的,我从来还没有失败过。’!
我反而放下了心。今天就算过去了,命运又延长了一天。可是一想到明天的事,就觉得还不如干脆重打一针,决一胜负痛快呢。
“博士太谨慎了,出那么点血,何必这么害怕呀?”佐佐木嘟睡着。
“哪里,这才说明先生了不起哪。见到一滴血就中止手术是不容易做到的,必须有极强的责任心才行,医生就应该这样,我受到了很大的教育。”杉田说。
约好明天的时间后,我们打道回府。在车里,杉田还一个劲儿地夸赞博士的做法。佐佐木则不停地说:“干脆打了就完了。”不过两人都认为博士过于重视这次手术了,若是像平时那样轻松地扎针的话,不至于失败的。
“我一开始就不赞成,明天就别去了。”老伴说。
回家后,飒子还没回来、经助正在和狗玩耍。
我还是在卧室进餐,手又疼起来了。
29日。今天和昨天同一时刻出发,同行者全部相同,不幸的是,手术经过也和昨天完全一样。今天注射时也进了血。越是准备得认真,博士就越是紧张。我们倒有些过意不去了。最后博士说,这是不吉之兆,非常遗憾只好作罢了。看来博士也不想再试了。这回我彻底放了心,松了口气。
下午4点回家。壁龛里的插花新换了一盆。是将雁来红和资船菊插在琅轩斋的花篮里。不知今天是京都的插花师傅来了呢,还是飒子为老人特意插的呢?或者是作为枕边花而特别认真地插的呢?挂了很久的荷风的字也换成了治华逸民营盾彦的作品。这是一幅细长的水墨画,画了一个亮着灯火的灯台。盾彦喜欢在画旁题汉诗和和歌,这幅画上也题了一首万叶和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