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饭,回家很晚。是不是外面有人了,可又没有明显的迹象。他对工作好像比对女人更有热情。过去他们俩也轰轰烈烈地热恋过,净吉的感情不持久也许是来自父亲的遗传。我是个放任主义者,并不过多地干涉他们,但是老伴一开始就反对他和飒子结婚。据飒子自己说是在ndt当舞女,但她只当了半年,听说她后来在浅草一带的夜总会里呆过。
我曾问过她:“你跳过芭蕾舞吗?”
“没有。我曾经想当芭蕾舞演员,专门学过芭蕾,能用脚尖走几步,现在不行了。”她这么对我说。
“好不容易学到这个程度,怎么不学了?”
“因为脚会变形,太难看了。”
“所以才不学了?”
“我不愿意脚变得那么难看。”
“变成什么样?”
“难看极了。脚趾全磨出了茧子,肿得老高,指甲都掉光了。”
“你的脚挺好看呀。”
“本来比现在好看,就因为跳芭蕾长了茧子,变了形。停止跳舞后,为了使脚恢复原样,我每天用磨脚石、锉刀等各种工具摩擦脚部,不过还是不如以前了。”
“是吗,让我看看。”
我意外地得到了触摸她的脚的机会。她把脚伸到按发上,脱下尼龙袜子让我看。我把她的脚放到自己的膝盖上,一个一个地捏着脚趾头。
“摸着挺软的,哪有茧子呀?”
“您仔细摸摸看,使劲据一下试试。”
“是这儿吗?”
“提吧,还没磨掉吧。芭蕾舞演员有什么好,一想到脚这么难看,就没心情看这种舞蹈了。”
“列贝辛斯卡亚的脚也是那样的吗?”
“当然了。连我在训练时都从鞋里流出鲜血来了呢。不光是脚趾,就连脚心都没肉了,变成劳动者那样干巴巴的。胸部也干瘪瘪的了,肩膀的肌肉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