哎呀!”
“还有细姑娘的问题,我不知道太太您是怎样想的。纵使社会上那些流言蜚语都是事实,我觉得也用不着那样担心。谁家都会有个把特殊的人,有那样的人并不见得不好。御牧先生说:‘妹妹好不好没关系,因为我娶的不是妹妹。’”
“哎呀,像他这样通情达理的人实在少有呀。”
“他到底是酒色场中的过来人,自有他大彻大悟的地方。他说:‘妹妹的事情和我全然无关,毫不隐瞒地把她的一切告诉我自然很好,如果您不愿讲,那就不用讲给我听了。’”井谷看到幸子很放心的样子,接着就问:“不过雪子小姐的心情究竟如何呢?”
“是呀,这……实在还没有问她哩。”
说实话,幸子只是在听到井谷刚刚这番话以后才对这门亲事有意的。这次她们来东京的目的主要是出席欢送会,亲事问题脑子里虽则并非没有,但毕竟是次要的。幸子所抱的态度不过是见面以后看情况再作决定。这种态度不很积极,她所以抱这样一种态度,因为她对积极主动存有戒心,深恐积极过度的结果只是一场空欢喜。这就是到现在她还没有征求雪子意见的原因。目前各种条件都比较良好,这门亲事的为难之处就在必须嫁到东京来——这层前几天已经提到过了。雪子迟疑不决,肯定也是因为这个问题。不过更坦率地说,时至今日,决不会让雪子那样任性,何况她也并没有那样说。倒是幸子本身有点儿舍不得这个妹妹嫁到东京,要是可能的话,想让她卜居在京都、大阪、神户这一带,这是幸子私下所抱的愿望。因此她问井谷:“御牧先生将来住在哪里?您说他的父亲要给他买房子,买在什么地方呢?我这样说不是拿住房作为条件,难道他必须住在东京吗?如果在关西找到了工作,能不能住到关西来呢?这几个问题想打听一下作为参考。”井谷说:“好的,好的。这件事情没有动问过,我马上去问吧。”说完她又反问说:“我想大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