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今天要穿好衣裳,曳着衣裾跳一次试试,她正在会客室练习的时候,悦子第一个听到门铃响,她一面奔出去一面说:“啊!是阿姨。”
“您来啦。大家都在这里。”跟在悦子身后的阿春打开会客室的门说。
雪子走进屋子一看,里面只剩下一张长沙发,桌子和圈椅都搬去了,地毯卷成一堆放在一旁,妙子手里拿着一把伞立在屋子中央,头上梳了一个压扁的岛田髻,扎了一条粉红发带,身上穿的是幸子信里讲的那件衣裳——紫葡萄色底子上印着沾雪的腊梅和山茶花。幸子坐在屋角,座垫铺在壁龛的地板上,一张漆有泥金光琳菊的六尺长的古琴横放在她膝上。
“我说节目似乎已经开始啦……”雪子先向坐在长沙发上的贞之助微微点头致意,贞之助穿着大岛绸的夹袍,长棉毛裤露在夹袍外面。“老远就听到琴声了呀……”
“因为你信也不复,正在想该怎么办哩。”幸子那双套了象牙指甲的手按在琴弦上,抬头望着半年不见的雪子走进来,这个腼腆而爱好热闹的妹妹由于旅途劳顿,脸色有点儿苍白,可是进门看到屋子里的这副光景,她的眼睛马上笑眯眯的了。
“阿姨乘‘燕’号特快来的吧?”悦子问。
雪子没有回答她,问妙子说:“你那个岛田髻是假发吧?”
“嗯,今天好容易才做成的。”
“细姑娘戴上这个很合适呀。”
“这假发我也老想梳个髻把它戴上,这是我和细姑娘共同设计的。”
“雪姐中意的话,也给你一个。”
“结婚的时候戴吧。”
“真滑稽,我的头能用假发吗。”
幸子和雪子开玩笑,雪子笑着回答。原来她的头发长得很密,看去不觉得,可是特别容纳不了假发。
“雪子妹妹来得真巧。”贞之助说。“今天细姑娘做成了假发,所以她说要穿上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