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。诽谤他的启那时又干了点什么呢?不用说牺牲性命了,不是任何表示亲切情意的举动都没有吗?”妙子对奥畑彻底灰心就是从那时开始的。为什么这样说,幸子是知道的。那天,奥畑直到阪神电车恢复通车后才来芦屋探访,他口称担心细姑娘的安危而去察看一下情况再来,结果只走到田中就徘徊不进,因为那儿已经有点儿洪水。最后他到板仓家,听到细姑娘平安回家,他就此不再来芦屋而回了大阪。那天晚上他出现在板仓家时,头上戴的是巴拿马草帽,身上穿的是潇洒的藏青西服,一手拿了梣木手杖,一手提着德国康泰司照相机,在那种场合他这副模样很可能遭到人家一顿毒打。他没有渡过田中那片淹水的地段,也许是怕弄湿他那条笔挺的西装裤子。这和贞之助、板仓、庄吉那些人为了搭救妙子浑身滚了泥巴一比较,不是相差太大了吗?妙子知道奥畑爱修饰门面,并没有要求他滚上一身泥巴,可是像他那种行为不是连普通一般人的情义都没有吗?如果奥畑具有庆幸妙子平安回家的真情,自然应该再来一次芦屋,亲眼看到妙子的容颜然后回去。而且他自己还对幸子说过随后要来的,幸子也预料他回大阪前还会来一次,并且盼望他来。难道只要证实细姑娘的确平安,情理上就算完事了吗?在这种节骨眼上就可以看出一个人的真正价值。如果奥畑仅仅是个花钱能手、乱搞男女关系、没有志气的人,妙子也许还能认为那是前世注定而将就忍受。可是现在看到他为了未来的配偶连一条西装裤子都不愿弄脏,这种轻薄的行径委实使妙子太失望了。
第二十五章
妙子坦白到这里,脸颊上一直挂着泪痕,还不时擤鼻涕,不过比较沉着,说的话条理井然,周到详尽。可是后来讲到她和板仓的交往时,话就渐渐的少了,一定要费去幸子许多口舌,她才回答一个是或者不是。因此,有许多地方幸子只能凭想象弥补她的答话,下面的情节,其中有的就是幸子加进去的补充和解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