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什么乱子,因为他决不鲁莽冒险,要是认为走不过去,就会返身回家。他叮嘱了一番后,让幸子做几个饭团子防饥,另外他带了少量白兰地酒和两三种药品,放进口袋里,穿长统胶鞋吃了苦头,他便改穿了浅口皮鞋和灯笼裤,再次出去了。
沿铁道线走的话,到野寄大约有七八里路,爱散步的贞之助很了解那一带的地理,西服学院的校舍前面他经常走过。出了国营电车线山本站往西走两三里路,正南面隔了一条马路就是甲南女子学校,从那里稍稍往西走几步路,就是西服学院的校舍了,要是以铁道线为中心,它就在路轨南面直径不到百米的地方。贞之助所抱的一线希望,就是如果沿着路轨能走到甲南女子学校附近,说不定就能到达西服学院,即使不能到达西服学院,他想至少也可以打听到学院校舍受灾的程度。贞之助刚走出家门,阿春又冒冒失失地跟了来。
“不,这次你决不可以跟来,家里只剩下幸子和悦子,我不放心,给我好好看家吧。”贞之助狠狠地吩咐了几句,把她撵了回去。离家不到百步就踏上了电车轨道,随后几百步中间全然没有遇到洪水,只有树林两旁的田圃里浸了两三尺深的水。走出树林来到田边,水只在路轨的北面,南面和平常没有两样。走近本山车站时,南边也逐渐有水了。不过路轨上还是安全的,贞之助在上面走着,并不觉得特别危险和困难。路上时时遇到三三两两的甲南高等学校的学生结伴走来,叫住他们打听一下消息,都回答说这一带没有问题,本山车站再往前去就真正可怕了,只要再稍稍往前走一段路,就可以看到前面全变成大海了。贞之助告诉他们自己想去甲南女子学校的西方,他们回答说:“那一带地方受灾可能最严重,我们跑出学校时,还在涨水,现在这个时候,西面的电车轨道说不定已经淹没了。”贞之助来到本山车站一看,这一带的水势真吓人。他从路轨走进车站,打算稍稍休息一下。车站前面的马路已经全是水,水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