排在那儿。”
“怎么排呀?”
“老爷和太太排在细姑娘椅子后面。……对了,对了。悦子小姐站在细姑娘右边。”
“把春倌也拍进去。”幸子说。
“那么春倌就站在左边吧。”
“东京的阿姨要是在这里多美。”悦子突然说。
“真的。”幸子也说。
“将来告诉了阿姨,她一定非常懊恼。”
“为什么妈妈不叫阿姨来呢?今天这个集会不是上个月就知道了吗?”
“并非不想叫她来,她可是四月份才回去的呀。……”
正在检像镜里察看的板仓,发现幸子的眼睛忽然噙着点儿泪水,吓得他把头抬了起来。同时贞之助也觉察到了,可不明白妻的表情为什么突然起这样的变化。自从三月份那次流产以来,她一想到胎儿就要流泪,因此往往叫人平白受惊,不过今天似乎不是为了这个,其原因有点让人难以捉摸。会不会是看到妙子身上穿的那件结婚礼服,联想到很久以前长房的大姐穿了这件衣裳举行婚礼时的情景,感慨无量而流泪呢。不然的话,就是想到妙子什么时候才会穿了结婚的衣裳出嫁,在这以前还有雪子的问题,因而悲从中来呢?贞之助觉得妻的无端流泪,说不定是上面举出的全部因素所造成的。不过,想看到妙子今天这个模样的,除雪子而外,该说还有一个人,贞之助想到这点,觉得那个青年委实可怜。再—想今天板仓来拍照,说不定就是启吩咐他来的。
“里勇姐,”妙子拍完照,招呼对面屋角里一个看去有二十三四岁的艺妓,她要在“雪”舞之后演出“茶舞曲”,正在对镜梳妆。“……对不起,我想请求你一件事。”
“什么事?”
“请你到那边屋子里来一下行吗?”
今天演出的人当中有四五个行家,——以教舞蹈为职业而且袭了艺名的妇女和两名艺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