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一个四铺席半的日本式屋子,里面摆满了参考书、杂志、缝纫机、碎布以及其他原材料和未完成的作品,墙上还用针钉着许多照片。虽然像一个艺术家的工作室那样,显得有些杂,但毕竟是年轻姑娘工作的地方,给人一种新鲜的感觉。屋子里打扫得干干净净,收拾得整整齐齐,烟灰缸子里连烟头都没有,抽屉和信插里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东西。
1五句三十一音的日本诗。
幸子本来以为也许能发现物证一类的东西,离家时还有点儿怕怕缩缩的,鼓不起劲。及至进入公寓一看,毫无所得,才放下了心,觉得幸而亲自来察看一趟。对于妙子,反而比以前更加信任了。这样又过了一两个月,这件事在她已经淡忘了。——天,妙子不在家,到夙川去了,奥畑突然来访,求见当家太太。船场时代他们两家就是近邻,幸子不是全不相识,只能接见。一见面奥畑就说:“突然拜访,很失礼。不过有件事特地来恳求您体谅。”他先表白了一番,然后接着说:“几年前我们的举动太不择手段,但决不是出于一时的轻浮;尽管当时我们被隔离,不过我和细姑娘(“细姑娘”是“小姑娘”的意思,大阪人一般都这样称呼家里最小的女儿。当初奥畑不仅管妙子叫“细姑娘”,还管幸子叫“姐姐”)已经约好,不管等多少年,我们决心等候家长们的谅解。家父家兄最初误认细姑娘是阿飞,现在方才知道她人品正直,而且富于艺术才能,知道我们的恋爱是健康的,所以他们今天不再反对我们结婚了。不过,细姑娘对我讲,雪子姐姐还没有许配,要等她的婚姻问题解决之后,我们的婚事才有指望。所以我们两个商量了,由我来向您陈情。我们决不着急,准备一直等下去,等到适当时机的到来。只不过想让姐姐了解我们已经订了约,并且相信我们。有机会还想请您对长房的姐夫和姐姐适当关说一下,使我们能如愿以偿,那就更加感激不尽了。姐姐最理解我们,而且同情细姑娘,所以我才敢冒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