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……,就是最近——大约是十天前的晚上,您不是去过六本木的酒吧吗?”
这次他的目光才稍微活动了一下.然后慢吞吞地答道:
“是啊。”
接着,一种难以形容的苦涩表情掠过了他那布满细密皱纹的眼角。
“我就是那个店子里的立夏子。”
“向您打听一下,朝永铜业公司在什么地方?”
“你,是要到朝永公司去吗?”
冷淡的目光,又重新打量起立夏子来。
“是的,现在积了一大笔账,临出门的时候,店主给了张地图,可是不知怎么给搞丢了,我感到很为难。幸好在这儿遇到了樱井先生。您知道吗?”
“那我是知道的,不过,也许没有用了。”
“啊!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朝永铜业公司眼看就要倒闭了,就在前几天,朝永公司还卖出去一块巴掌大的材料堆放场呢.连那么小的一块地都脱手出去,可见维持不了几天了:听说材料的配售都误期了,支付酒场的费用,肯定成问题了。”
今天樱井没有饮酒,所以立夏子对他没有产生像那天晚上那种特别厌恶的感觉。只是感到在那粗俗的话语深处,充满了辛辣的蔑视和无限的憎恶。
“这么一来就难办了——我是无论如何要和社长交涉一下……”
“朝永不在。”
樱井的语气是肯定的。
立夏子重新凝视着他,仔细地观察起来。他那锐利的眸子虽然望着立夏子,但里面却充满了沉思的光。
“那家伙,连着三天没来上班了。好像他在公司吹风说,有事出差,我想可能是逃到什么地方去了,或者躲在家里吧。”
立夏子当然知道朝永现在何处,为了把前后的话联系起来,她接着问道:
“啊,如果那样的话,到他家去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