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刚才你在哪儿打的电话?”
阿惠仍心神不定地问道。
“就是刚才那个电话亭。”
说着,他把车子一拐,朝别墅方向开去。
车子超过站在坡道边上的阿俵,又加快了速度向下开去。
道路在岬的尖端部拐了个弯儿,不一会儿又上了条公路。
天空中没有星垦。在油壶湾的对面,山上的灯火闪闪烁烁。位于岬的前方的灯塔,有规律地旋转着雪白的灯光。在隆冬的深夜,游艇、港湾平安无事般地静得。
“我得救了……”
想到这儿,阿惠一下子瘫了。
刚刚有了点儿安慰感,马上又涌动出一股股恐怖、担心、凄惨以及说不清的情感,她失声地痛哭起来。
她哭了一会儿,慢慢地抬起了头,看到汽车巳经上了横浜——横须贺公路,向东京方向驶去。群山黑鸦鸦的。
“我们这会儿正走在三浦半岛的中间,穿过尾根”——来的时候阿俵这样说过。阿惠觉得那仿佛是在一个遥远的梦里一般。
酒匀一边开车一边向后视镜看去。
“看样子没有追上来。”
他的声音十分镇静。
“去警察那儿吗?”
阿惠问道。
“噢,警察马上就会赶到。我们这样去说也没有什么证据。无论如何我们必须先拿到证据。——累了吧?”
“嗯……”
“这会儿可不能麻痹。那一直开回东京行吗?”
酒匀关切地问道。
“行……”
于是酒匀默不作声地加快了车速。
“我回到事务所,6点半左右看了你写的信。我马上给三田的公寓打了电话,但已经没有人了。”
“阿俵说晚上出发,我出去买了点儿东西。”
今天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