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你说是他动手太迟了吗?”
宗像的反应很快。
“是的,九州钢铁会破产的消息已经传开了,不是今天就是明天,一旦宣布了,丹野自然就会回家。如果早几天公布,丹野却没回来,必然会引起大家的注意,到处找寻他,因此仓桥不可能在丹野一住进望乡庄时就把他杀掉。丹野失踪是7月9日,16日被杀,同一天九州钢铁宣布破产,这样看起来,仓桥做案是即冷静又细心。”
“7月15日晚上丹野打电话来之前,仓桥早知道他的隐匿处了。”
最年轻的香月刑警,肤色白皙。他说话时脸上泛出红润。他对工作十分热心,但是因年轻经验不多,很容易相信别人说的话。
“还有一点,如果仓桥是早就想动手,那就可能是一直没有机会吧。”
小田切一边说着,一边用手指揉搓着他那稀疏的额顶。
“不过条件不都是一样的呀?”
香月说。
“不,大不相同。丹野在住进15号房间的第3天,隔璧16号房间也有人住进来了,他就是那个乡土史研究家森肋真二郎。他每天总要和丹野闲谈一阵子。仓桥要是错过了丹野住进去的前两天,就一直要等到l5日以后才能下手了。”
“哦……”
香月很有同感的样子。宗像又说,
“森肋并非一整天都在注意丹野的动向,他是个作家,傍晚睡觉,零点起来工作,而丹野和他闲谈总是在下午二三点钟的时候。再说,那里的每一个房间都有防音装置,几乎听不到隔璧的声首。如果仓桥有计划行凶的话,他一定会等待每一个机会,即使森肋住在隔壁也可以挑他不会发现的时间下手啊。”
“晤……”小田切沉思着说。
宗像换了一个姿势,交叉着双手。
“仓桥是否还有其他理由延迟动手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