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由得同她解释道:“今早出门的时候,说要给她买糖葫芦吃的,可我刚刚才想起来,身上没带银子。”
少年说着,朝温酒有些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。
温酒闻言,眼睛忽然亮了起来,也不想哭了,就想把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塞给他。
她将退婚书放入怀里,然后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大把银票,全都塞给了谢琦,“这些够吗?不够我再去给你拿!”
谢琦见状,忍不住笑,从中抽出一张一千两的银两,温声道:“一张就够她吃一辈子的糖葫芦了,剩下的嫂嫂留着当嫁妆吧。”
温酒拿着那些送不出去的银票,神色颇有些微妙。
她一向都脸皮厚,什么样的打趣都没听过,愣是能八风不动,恍若未闻。
可如今,打趣她的人是谢琦。
怎么就这般叫人吃不消呢?
谢琦将银票折好收入袖中,朝她拱了拱手,微微笑道:“她还在等我,告辞。”
谢琦说完,转身便走。
门前小舟搁浅,少年青衣缓带,云袖飘摇,同色发带和墨发被风吹得翩然欲飞。
温酒站在原地,看着谢琦的背影,忽然想起那么一句“人在俗世,怀纳九天”。
“五公子……”她嗓音低哑的唤了他一声。
谢琦止步,转身看来。
温酒收好银票,而后正衣冠,双手交叠,朝谢琦躬身施君子礼,“温酒多谢五公子。”
再多言语也不足以表她心中感激。
此刻,唯有这一折腰,可以聊表一二。
谢琦没有上前扶她,只是站在几步开外,温声道:“于嫂嫂而言,我与春风皆过客,今日了却这桩事,此后便无需再挂怀。”
温酒还保持着行礼的姿势,微低着头,眼眶夺眶而出,落在石板上,没有在脸上留下半点痕迹。
谢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