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酒和榻上昏睡的老皇帝一眼,开口问王良,“父皇可好些了?”
“回殿下。”这位在宫里待了几十年的老内侍微微低头,恭声道:“皇上方才醒了片刻,误将温掌柜错认成旧人,唤了两声便又昏睡过去了。”
赵帆挥了挥手,“你退下吧。”
王良看了温酒一眼,随即应了声“是”,躬身退下。
温酒连忙开口道:“太医马上就到,温某也先告辞了。”
她说完,立刻就转身离去。
“温酒。”
刚走两步,身后的赵帆忽然开口叫她。
温酒身形微顿,“殿下还有何吩咐?”
她没有回头,只是看着门外阳光微弱,树枝竹影被风吹得摇摇晃晃。
“无事。”赵帆语气里带了几分玩味,“随便喊喊。”
温酒袖下的手不自觉的收拢成拳,语气极淡道:“既然殿下无事,温某告辞!”
这次,她走的极快,几乎是夺门而逃。
身后。
赵帆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,微微勾了勾唇,转身走到榻边,低低的唤道:“父皇?父皇!”
赵毅昏睡着,毫无反应。
不多时,内侍领着几个太医进门。
赵帆负手,满面忧虑的开口吩咐道:“父皇方才醒了片刻,又晕睡过去了,你们好生看看。”
太医们连忙应是,纷纷上门把脉看诊。
赵帆站在原地看了片刻,将其中一个小内侍叫到跟前,低声问道:“方才皇上同温掌柜说了什么?”
……
温酒去了一趟万华寺,如同进了一次鬼门关。
赵帆同她积怨已深,已无法用钱财来消弭,若是他因此将整个谢家都视作仇敌,这以后的日子,就难了。
她心中顾虑甚多,连张岳泽派马车相送,都婉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