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过了啊。”
虽说现在是老皇帝想找台阶下,想谢珩回朝的时候,可这少年未免太过狂妄得罪人了。
像李洪这样的小人,捧高踩低是常态,你得势时,他能跪下喊爹,你失势时,他也敢在你的牢饭里伴砒霜。
“有吗?”谢珩抬起右手,食指和中指轻轻点过桌面,同温酒的手轻轻靠着。
少年眸里笑意盎然,“像李洪这种阉奴,你越给他脸,他越把自己当回事。你若是不正眼瞧他,他越发会巴着你。”
温酒抬头,看着被风垂落的梅花瓣拂过额头,忍不住道:“你既然知道他什么样的人,又何必同他一般见识,他是皇帝身边伺候的人,交恶了终究是不好。”
“谁让他让我家少夫人不高兴?”又一朵梅花恰好落在谢珩鼻尖,他含笑轻轻吹了一口气,那朵梅花便落了下来。
少年微启唇,便将那花叼在了唇边,无端带了几许风流色。
他漫不经心道:“这世上多的是捧高踩低的人,与其费心思同这些小人打好交道,何不站在高处,让他们一辈子都只能跪在你脚下惶惶不安?”
温酒眼角微挑,“谢东风?”
她有时候会觉得眼前的少年同前世的那个摄政王是完全不同的,可有些时候,又觉得有些东西真的是存在骨子里的。
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,谢珩都是一身轻狂,少年傲骨。
谢珩抬眸看她,微微笑道:“我只是随口一说,阿酒不必当真。”
温酒把桌上的芙蓉糕推到了少年面前,“小六最喜欢吃这个芙蓉糕,你也尝尝。”
“好啊。”少年一双琥珀眸熠熠生辉,吹落唇边梅花,瞬间凑到温酒跟前,“少夫人,喂我。”
“你这人……”
温酒都不知道说他什么好,拿起一块糕点递给他。
自己宠坏的小阎王有什么办法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