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紧皱，不断思索，自己既不是朝廷官吏，也没有宣扬妖族好处，所以无须在意。

大乾经常有传闻谁谁与妖魔勾结，谁谁背叛人族，只要没有查到实证就无大碍。

曲仲舒放下心来，瞥了一眼儿子，说道：“你以为妖仙会轻易指点？”

曲宿说道：“父亲得妖仙看重，孩儿自然会忠心耿耿，难道还不够？”

“只是忠诚当然不够！世上愿意臣服妖仙者，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，哪轮得到你献上忠诚？”

曲仲舒解释道：“想要从妖仙那里得好处，忠诚反而是次要，首先你得是个有头有脸的体面人！”

“体面人？”

曲宿不明其意，曲家也是郡望之家，难道还不够体面？

“比如，你所说的那名单上，排第一位的秦忠，为父就颇为了解。”

曲仲舒说道：“秦忠此人早些年，请族中长辈代笔，捞了个神童名声。之后靠着上不得台面的手段，博了个郡试解元名号。不过愚蠢终究掩不住，百四十岁中不了进士，又立不了命……”

曲宿闻言自信道：“孩儿比那秦忠，天赋定要好许多！”

曲仲舒睨了儿子一眼，继续说道：“秦忠虽蠢笨，然而其祖父曾在吴州创办书院，教书育人数十载，书院门生遍布天下！”

“这就是体面人！”

“……”

曲宿顿时无言以对，曲家自曲仲舒才发达，底蕴远远比不上平阳郡秦氏。

曲仲舒继续说道：“还有那汪铭，其父擅著书，曾连写十二卷五经注疏，令许多学子奉为考试圭臬！否则你以为，汪铭因何能坐稳核善司主事？”

“那……那……父亲大人怎么得妖仙看重？”

曲宿疑惑询问，曲家在曲仲舒之前，只是颇有资财的商贾，连书香门第都算不上。

“为父可不似那秦、汪二人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