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世南,其他当年跟房玄龄在天策府共事的人物是一个未见,不过多数都派了子侄前来。
虞世南几个人都居于清贵之职,没有什么实权,由他们几个领头,既能让房玄龄风光的出京上任,又削弱了其中的政治意味,正是官员们心思灵巧之处。
…………
送行要饮送行酒……嗯,不是砍头之前喝的那种……
虞世南说着祝词,薛德音在旁边给他们斟满酒杯,虞世南举杯相敬。
房玄龄不喜欢这样的场合,他在长安多年,曾经送别过许多人,心情总是不好,今天终于轮到了自己,滋味更是莫名。
老话说的好,暗然销魂者,唯别而已矣。
别的不止是故人,还有家乡,离家之时,妻子没有了往日的凶悍,抱着哇哇大哭的孩儿,那可怜巴巴的表情让他很不好受。
只是官场酬答的正常程序还得走,虞世南是他的前辈,文坛之上更是鼎鼎大名,不管怎么说,能亲自前来送别,那都是给他房玄龄脸面。
举杯一饮而尽间,房玄龄笑道:“玄龄只是外放为官,不算什么大事,却扰了先生清静,玄龄之罪也。
俺敬先生一杯,以为赔礼,也望先生能保重身体……之前玄龄拜读了北堂书钞,这世上之人能如先生者,稀矣……”
虞世南笑如春风,摆手道:“遍览天下文章,此吾毕生所愿也,玄龄不必如此,你有治世安民之才,此去定能施展抱负,报效家国,将来之成就,非吾等摆弄文字者所能及也。”
其实只这一句话就说明了两人志向不同,一个一心着书立说,满眼皆是锦绣文章,另外一个热心名利,有安邦定国之志。
他们虽然都可以归为文人之列,可却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,人生路上所看到的风景自也大相径庭。
看着云澹风轻的虞世南,房玄龄稍有些羡慕,羡慕的自然是人家满腹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