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身担忧的呢?
嘴上却劝道:“路途遥遥,赵国公怕是受不得往来颠簸……他若知晓至尊的一片心意,感激之余,也定不会让至尊太过挂怀。”
劝了一句,转头便又道:“郫国公本就有长寿之相,门徒众多,事事顺遂,又得至尊纵容,足够他再向老天邀寿十年二十年的了,臣等和他真是比不得呢。”
话里隐约透出一股酸气,和陈孝意的论调极为相似,看来这年月老寿星走到哪都要惹人嫉妒。
其实陈孝意年岁也至古稀,在此时无疑属于高寿之人,比之何稠并不逊色多少,何况职位上比何稠还要高些。
李破也笑了起来,他是真心希望两位老臣能活的久些,这年月尽多短命之人,总该有那么几位例外吧?
之外他则在想着,陈孝意确实也该卸任荣养了,等过上一两年,看看天下的局势,再寻摸一下能够继任并代总管,替他把守北边门户的人物。
而陈孝意如果卸任,那么宇文歆也该回朝述职了……
到了那时,希望已经平了窦建德,萧铣之辈,内乱即平,外敌也就凸显了出来。
西北诸族,吐蕃,北边的突厥,东北的高句丽,南边还有百越族类,全都是大唐潜在的敌人,唉,环境还真是恶劣啊。
又和温彦博说笑了几句,手指敲击着桌案终于说起了正事。
“今年的事情都准备的差不多了,依次施行即可,吏部的人事你要盯紧一些,皇莆尚书性情耿直,为官清廉,这都是他的长处,可为国选才,不能守残抱缺,要晓得人无完人,取其长避其短的道理。”
温彦博连连点头,皇莆无逸是他举荐的,自然要负有责任,而且皇莆无逸的行事做派,未必得皇帝心意,这是有所预料的事情。
皇帝用人看似随心所欲,实则眼光精道,虑有长远,往往会于平常处显神奇,比如说那远在姑臧的凉州总管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