狞如鬼的面容上浮现出几许惬意,回头笑谓众人道:“李定安,贱家子尔,侥幸得享高位,正可为吾等之助,借其手铲除李渊父子……”
“就怕是驱虎迎狼,李渊与我等还可称兄弟,那李定安起于草莽,狼子野心,一旦入得城来,恐遭反噬之祸啊。”
“不过一董卓,何惧之有,只需寻一吕布,取其性命易事尔。”
几个人喝的面红耳赤,早已亢奋的忘乎所以,七嘴八舌间什么鬼话都冒了出来,都是一副胜券在握,天下我有的模样。
等姜宝宜带人闯进来的时候,见到的就是这么几个醉鬼,更被高纶指着鼻子痛骂,唾沫喷了一脸。
高纶确实是喝的太多了,加上他素来看不起这位天子近臣,金州姜氏,那也算得一户人家?俺家奴仆祖上怕是都要比他尊贵上几分……
而这会乍见姜宝宜竟是不经通禀就出现在了面前,大怒之下,借着酒劲,劈头盖脸便是一顿痛骂。
他说别的也就算了,高氏子总要得些优待,可他千不该万不该去揭姜宝宜的伤疤,说姜宝宜在晋地如何如何,鼠窜而回不说,不定在晋地是怎么委屈求活,才得全性命,回来却还在搬弄是非,也不知是卖了谁,才再得高升云云。
姜宝宜脸上红一阵白一阵,新仇旧怨加起来,不由怒从心起,抽刀出来一刀便将喝醉了的高纶砍翻在地,犹不解恨,再剁了几刀,这才被惊恐的近卫们拉开。
此时高纶血流如注,抽搐了那么几下,顿时一命呜呼。
见了血,姜宝宜没有冷静下来,反而越发狂躁,这些年的压抑,以及一朝大权在握的狂喜,在这时好像都一下子找到了宣泄的出口。
姜宝宜大吼道:“事已做下,不能外传。”
这些近卫本就是他的心腹,再一听这等言语,皆觉有理,犹豫片刻之后,纷纷抽出刀子,随着姜宝宜一道,将这院内众人纷纷砍杀了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