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职长安县县令日久,才能这般便宜。
另外一部分则是抽调的河边守军,近些时李世民竭力支持调兵西去的战略,从河边陆续抽调人马,而长孙无忌拿着天策上将的印信,将他们都截留了下来,即便是已经启程走了的,也被他派人给追了回来。
还有一部分则是就地征调的民夫以及从西边过来的运粮队伍,春暖花开,不论是长安城里的人们还是河边的大军都需要无数的粮草。
所以不管是运往哪里的粮食,都被截了下来。
显然,这是李世民的一次豪赌,赌的就是李破必然率军过河,不然的话,这位秦王殿下也只能率领这支大军去长安城下走一遭了。
而如此大的动作,也必然只能是短期行为,无论是长安还是潼关,都不可能任由这样一支军旅出现在咫尺之近而毫无察觉。
此时此刻,可谓是孤注一掷的秦王殿下,正颇为悠然的盘膝坐在万年县县衙的后宅厅堂之上,隐隐的茶香萦绕口鼻之间。
和他对坐的只有一人,四十多岁年纪,微胖,身上书卷气颇浓,长眉细眼,几乎只一瞧,就能知道这是老李家的亲戚。
永安王李孝基,北周梁州刺史李璋次子,八柱国李虎的孙子,也就是李渊的堂弟,和李神符,李孝恭之类一般,都是李氏族亲。
“叔父,请。”
待侍女将新煮的香茗献上,李世民笑着邀客。
李孝基则心惊肉跳的瞧着眼前这个侄儿,心中大呼倒霉。
他本来任职鸿胪寺卿,在这个年月算是非常轻省的职务了,只用秉承礼部之意,给像窦抗,窦威兄弟这样的贵族办办丧事什么的,至于管理少数民族,接待外宾之类的活计,嗯,这年月它也得有啊。
可前些时陕东道行台尚书令萧禹奉诏回京,也不知是谁推荐,还是李渊钦点,这个重要无比的职位竟然就突然就落在了李孝基的头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