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贵族转变,在许多事情上和贵族有着明显的差别,可在视人命如草芥的作风上,却又跟贵族们不谋而合。
显然,农民军走到这个地步,正面临着转型。
表现粗鲁的家伙们纷纷举杯向皇帝邀饮,他们中大部分人都没有意识到,在刻意表达跟皇帝的亲近的同时,并没有达到震慑这些隋室旧臣的效果,反而会为自己埋下祸根。
当皇帝觉着坐稳了皇位的,外患消弭的时候,第一批清除的就是他们,因为他们并不明白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所在。
当然,现如今还是其乐融融的一个状态,心里不太高兴,觉着跟老部下们拉开了差距的窦建德,还能耐住性子,跟部下们说上几句,然后按照习惯,回忆一下当初的艰苦岁月,让部下们知道,他并没有忘记那些同生共死的事故,也没忘记他们的功劳。
回头,窦建德又跟另外一边儿的人说笑上几句,让他们安心,俺没有看轻你们的意思。
这个累啊,就不用提了。
其实,窦建德做的还算不错,没让这里来上一场全武行,就很能说明他的能力了。
费了一番功夫,连窦建德自己都觉着,一次次这么周旋下去,他一定要少活很多年头之后,终于说起了正事儿。
“请你们……诸卿家过来……朕只是想商议一下,今朕欲取幽州,然王世充那贼子却来相攻……该如何应对,你们给俺出出主意。”
好吧,这位觉着文绉绉说话很是费劲儿,终于又露出了本来面目。
吆五喝六的将军们声音小了下来,他们听着皇帝说话其实也很别扭,多数都在暗自嘀咕,大头领当了皇帝,反倒不如以前那么直爽了。
吞吞吐吐的恁不爽快,搁在山东那会儿,还用大家伙儿出什么主意,只要你一句话,俺们跟着脑袋掉了也不带抱怨的。
而大将军童广寿以前跟窦建德是结拜兄弟,事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