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绩眯着醉眼,在跟店家数说,“二十年藏的晋阳春酿再来两坛,哼,知道你舍不得……想求什么,尽管说吧。”
店家本来满脸的为难,听了这话一下就露出了八颗牙齿,小心翼翼的伸出两根指头,到了中途就又成了三根。
“三新诗,还要您的墨宝签押……”
王绩挥舞着衣袖,嗯了一声道:“别忙着取出来,等他们走了再给我送去府中,哼,佳酿若染了杀气,也就难以下咽了。”
这种指桑骂槐的事情,文人总是喜欢做一做,至于对象嘛,武人自然当其冲,而且王绩这家伙对号称能出将入相的人们,尤其的不满。
那边儿徐世绩也喝多了,张亮紧着拦也没拦住,徐世绩开口便应道:“不过一酔虫,也敢来数说我等?”
好在那边儿有孙思邈在,这边儿有着张亮,没让互相打脸的事情生,不然的话,这边儿拔刀暴起,吃亏的估计还是王绩这个醉鬼。
孙思邈在好友身边连声相劝,将还要挑衅的好友拉出了酒家,店家追了出来,一边儿陪着不是,一边儿则还想向孙思邈求一张药酒的制作方子,下的本钱比之前还足上许多。
可孙思邈怎么会给他,以药酒补身却还要看人来定,搁在酒家贩卖于孙思邈看来,纯属是害人性命的勾当,分外讲究医德的孙思邈毫不犹豫的拒绝了。
即便好友听到有酒喝,便连声相求,也没有答应。
而今日里这家酒肆也颇为热闹,还没等王绩和孙思邈离去,又有马车停在酒幡之下,随即从上面拢着袍袖,缩着肩膀钻出一位来。
这位年纪看上去比王绩两人都要大上许多,穿的也颇为华美,不过这人却是认得王绩和孙思邈,眼睛瞅了瞅就屏退仆从笑着来到两人面前拱手见礼。
店家在旁边又是赔笑连连,显然来人身份并不比王绩两人差了。
这位姓何,不用问了,正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