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是领兵的将军们,更是如此,李定安以军伍起家,可不就是个领兵将军?
当然了,能打下并代两州那么一大片基业,又将三万唐军围在介休,其人也肯定城府深沉,不好相与。
无疑,在他心目中,眼前这位是个传奇般的人物儿,和天下那些有名有姓的人差不多,皆乃割据一地之诸侯,头顶上都顶着王者之气呢。
他早有准备,不会显出什么慌乱。
忍住去挠大胡子的冲动,张伦俯身捶了捶胸膛,道:“末将空手而来,自知无法取信于……军侯……本想助军侯取介休,可城中虽有唐军三万余众,却困于方寸之地……”
“本来,当初末将率兵来介休,以为各部应屯于介山之下,介休只乃大军过冬之所在,以轻兵守之便可。”
“后来,末将在春天时,以为即便不去介山脚下驻扎,与介休相呼应,也应退守雀鼠谷……可末将人微言轻,末将之言也无人愿听,而且,军侯率军突至,如此,三万大军也就被围于介休小城之中了。”
“如今情势,末将自是不敢大言相欺,其实,城中各部已入瓮中,人多而杂,军侯只需备柴禾,点燃之后抛入城中,守军必乱,趁势攻之,擒李仲文,姜宝谊等于军侯而言,不过举手之劳而已,又何用末将这等降人出力?”
“只能待得来日,末将领兵为军侯摧城拔寨,取敌级献于军侯座下,军侯自然信我重我,今日说的再多,也只空口无凭罢了。”
“军侯若还相疑,请斩张伦,只望军侯能善待末将部下,不以张伦一人之罪而怪之……”
好吧,张伦确实准备的很全面。
这话说完,李破听的都扬起了眉头,心说,大胡子果然没一个好东西。
瞧瞧人家都说了些什么,先是露了露才干,顺便解释了一下为何出城降敌,然后献计攻城之余,还表着忠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