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吧,家里也快被他喝穷了,正好到朝中弄些好酒来喝。
最重要的是,其兄王通殁了,让其悲痛之余,疏狂略敛。
可此时,其弟王静从云内带了人来,想接他去云内安居,本来吧,这两兄弟应该是王绩带着王静入长安才对。
可这会儿去反了过来,王绩对秘书省的职位是一点留恋之处也没有,现在多了一个选择,立即欣然应允,随弟弟带着家眷北上代州。
等他们这一来一往回来的时候,北地情势已是剧变。
李破刚收代州三郡,便挥兵南下,攻取了晋阳坚城,给李唐后背上狠狠来了一刀。
李元吉一路收拢兵马,眼见河东渐乱,又听了宇文歆献城的消息,这位心高气傲的齐王殿下惊慌之下,将兵权交给窦诞等人,自己先跑回长安请罪去了。
他这里逃窜上瘾,扔下了一地的烂摊子。
于是乎,王绩兄弟两个这一路上,也是走的心惊肉跳。
所幸的是,接王绩北上的乃恒安镇军精兵,一路东躲西藏,不成就跟人打一仗,还是护着王绩家小平平安安的来到了晋阳。
到了地头儿,王静心中大安,便来寻兄长说话。
他是捏着鼻子钻进王绩的车厢的,缩着身子避开酒坛,坐在了王绩对面儿。
看着醉醺醺的兄长,王静无奈的笑笑,道:“大哥,今日不能再饮了啊,我打听过了,李云内正在城中,咱们要先去拜见一番……”
王绩长的是好,三十岁左右的年纪,鼻直口方,仪表堂堂,留着长须,不喝酒的时候很有些成熟男人的威严和魅力。
可这会儿,大清早就喝多了的他,像蠕虫一样蠕动着身子,眯着一双醉眼儿,怀里紧紧抱着一个酒坛子,什么形象也就都没了。
“拜见什么?我又不是来做官儿的,晋阳的好酒多年未尝了呢,哼哼,进了这城,就闻到一股酸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