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轻,不过我在外头,听得最清楚的,是鱼王一直在喊:‘不打,不打’。或是因此,未出命案。”
“看来,这位鱼王,真是老江湖了。”那被称作金先生的中年笑着,“倪破的身手,一个照面到被杀,不过两三招,这少年回头能找上他的铺子,要真打杀起来,大概是个灭门案。而且,少年人,武艺高,这个年纪血气真上来,下手不会有什么顾忌。” 少年人心狠手黑,没什么道德约束,不太讲江湖规矩,这些事对老江湖而言,懂的都懂。
“难怪从昨晚开始,鱼王就在放消息找我。”陈霜燃点头,“老东西……若只是官府威逼,不至于如此慌张。”
“应当是突然被倪破打上门,那少年有了警惕,要顺藤摸瓜找过来。”金先生道,“江湖行走,这是个好习惯。而今最大的问题,是这两人,究竟是什么来头。”
他说到这里,一旁的陈盐站了出来。
“早两日得姑娘吩咐,我便四处找人,打听了一番。老实说,江宁大会期间,各路人马聚集,消息驳杂繁复,我们当时不在,如今再要追溯,得到的很多说法,都是假的。”他顿了顿:“如今能确认的,这四尺五尺两位淫魔,在当时江宁的悬赏榜上是有名头的,只是各个说法参差不一,有的甚至画了图,但并不相像,较为统一的说法是,当初的四尺,是个光头小和尚,如今大概是留了头发,便是姑娘与金先生昨夜看见的少年,五尺倒是颇为俊逸,并无区别。”
“哼。”陈霜燃冷冷笑了笑,目光闪动。
“当初在江宁,大家伙儿的注意力,始终在那五位大王以及大会的走向上,这两位淫魔身上的传闻,最出名的莫过于与时宝丰的结仇,这中间的说法有许多,但一般是说,那位五尺淫魔抢了时宝丰之子时维扬的妻子,时维扬不肯干休,随后被那五尺淫魔当街追杀,在斩杀十数绿林高手后,还将时维扬斩了一条手臂方才罢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