墙上,打飞了一些土石,那余文丰见闻人不二真的发了怒,方才整理衣冠骂着离开。闻人不二牙关咬了咬,随后才摩挲着破了皮的拳头往回走。这院落之中,他与宁毅都算是主事之人,只是宁毅平素给人的感觉沉稳淡然,做起事来则往往是严肃认真的,闻人不二则大多数时候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,喜欢开玩笑,但方才那一下,岳飞也能看出来,这人心中是真的发了怒的。
两人算不得熟,打了个招呼,岳飞道:“方才看宁公子离开,似有心事,出什么事了吗?”
闻人不二沉默片刻,微微叹气,点了点头:“啊,确实……来了个坏消息。”
他没有继续说下去,其实这些天里都是各种坏消息汇集,岳飞一时间倒也想不出来,还有多少消息是可以更坏的了。
武瑞营大帐,秦绍谦将桌子单手掀飞了出去,坐在那里,双手握拳,面色阴沉。他的右手上,还握有一封信笺。
宁毅进来时,看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幕。
他犹豫了片刻,走上前去。秦绍谦的头上扎着绷带,一只眼睛彤红地望过来,咬牙切齿。
“我瞎了一只眼睛——才看得更清楚!”
“秦老的信?”宁毅看着他手上的信笺。
“父亲说,他是自愿去职的!”秦绍谦将那信笺交给宁毅,说话之时,仍旧咬着牙关,“他为求避嫌,就算圣上不发圣旨,他也想请辞了,因此……着我不许鲁莽乱来!”
他冷冷笑了笑:“我能如何鲁莽乱来!无非是打仗,但如今仗也没必要打了!”
宁毅低头看信,秦绍谦长长吸了一口气,将一只拳头放在额上:“我瞎了眼睛!我兄长也还在太原,生死未知!他们……竟想求和!”
宁毅将那短短的信笺看完,交还给秦绍谦,在一旁找了张椅子坐下。
“秦老或有请辞的念头,不过这次从中作梗的是蔡京,他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