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毅早便看出来了的,她因为吕梁山那位梁爷爷的教导,固然有着作为女性的自觉,但由于生活的艰难,没有太多讲究的机会。她的样貌固然是美丽的,瓜子脸、温和的眼神与气质,并不尖锐,也因为没有什么保养,第一眼看起来很难让人觉得惊心动魄,反倒因为风尘仆仆的气息,让人第一眼下觉得她平平无奇。但她或许是宁毅见过的,最易知足的女性,若放诸生活当中,应该是那种过了艰难的生活,却能甘之如饴,待到成亲之后,相夫教子,平平淡淡的,她或许长得漂亮,却又从不多事,日子艰难,却也始终乐观的女子,给她的标签,许是这个时代最为寻常的贤惠,而不是强大。
偏偏在这样的感觉中,她又确实有着宗师一般高强的武艺。
人生一世,或许都是在背负着所有的过往一路向前,在她的背后,有许许多多的东西,很多的坎坷,那些东西已经被她本身的强大打磨干净。但每每看到这些东西的端倪时,宁毅都会感到心中被敲打撞击的感觉,犹如钱希文的死,犹如杭州逃亡途中小女孩的哭泣和笑颜,也一如她此时看过来一眼,然后说:“你莫看我了,这个很好吃啊。”平平淡淡的。
或许……至少在自己所见之中,是最为平易的宗师了。
“说真的,你的伤没事吧?”
“没有啊。”红提又撕下一小半熏肉,将剩余的半块往宁毅递回来,宁毅挥手不要,红提便也包起来,这半块不准备再吃了,“打仗的时候,不是受一点点伤就能跑掉的,哪怕手脚断了,也一定要能杀人才行,不然一定会死……那和尚的两掌,根本一点都不影响,血吐出来就行了,倒是你胸口在痛吧?”
宁毅笑起来:“一点点而已,我垫了铁板,而且这不正在运功调息么。”
“真当成你说的话本小说了……”红提瞥他一眼,然后有些迟疑地伸出手,靠过来。她犹豫了一下之后,将手掌按在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