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将他们放掉,但在某种意义上,却只能理解他们的做法。而到得第二天,偷偷回来的兄弟据说更多,但被截下的人数,反而少了。据说这其中还有一些中级头领心生恻隐,偷偷放行的缘故。
而在那被释放的一千多人中,事先已经仔细考虑,选择了立场的人,回到梁山后看到这种情况,就更加明白,只有局势更乱,他们才可能有活路,偷偷的、私下里将事情与流言跟周围人说起的频率,也就在逐渐增加。
最初的两三天里,麻烦的事情还不止是这些。万家岭一带,最初因为掉队被集合起来的梁山兵卒与放回来的俘虏混杂在一起,察觉到被隔离开的事实后,人心也开始动摇起来。他们很多本身就是还忠于梁山,主动过来交代事态,然而他们的家人也在梁山上,假如就此被隔离,还被猜忌,这算是什么事。而更多的则是路上真正掉队了再过来的兵卒,这些士兵只感到无辜,开始喊冤,这其中又混杂有诸多浑水摸鱼的……
一个人闹起来,就会有视他们如兄弟的开始说话。先前在梁山上因恐惧而形成的些许自觉,这时候已经完全崩溃,整个过程只是两三天的时间,一部分人口中窃窃私语的,就是到底有多少人私下向官府投诚了,官兵打过来时,邻居会不会将刀子往自己这边砍过来。尽管更多的还是觉得“怎么回事啊”“事情没那么可怕吧”的懵懂之人,但聪明人的说话,已经能够主导整个事态的走向。
而当时间经过了六月十一,在梁山高层,宋江、吴用等人的想法,却逐渐开始变得模糊了起来。所有人都知道,梁山之上眼下的决策层,必然经受了巨大的压力与煎熬,从宋江、吴用等人此后几天的精神状态中都能看出这一点。阳谋的可怕就在于它一旦真正形成气候,局势就如同自雪岭上滚落的雪球,再非人力所能挡,若真想破解,必然也需要同样极端而激烈的方法,只是眼下几乎没有人能够找得到。
从外象上看来,宋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