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微颤抖。
可惜,没能抓住那两人……恐怕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。
这几天的时间以来,他全力作战,也是将自己逼在了最巅峰的水准上,连败对手,甚至擒拿头目三名,但即便是这样,加上弟子祝彪等人的奋战,情况仍旧不见得有所好转,压在心头的紧迫感,只是越来越重了。
一路进去,看见厮杀了半晚的祝彪染着鲜血兴高采烈地回来,打了个招呼。下马之后,几名孩子蹦蹦跳跳地过来递给他酒水,还拿毛巾跟在他后面替他擦盔甲上的血,他知道自己身上血腥很重,喝了一碗酒打发孩子走了。回到居住的院落里,身上的疲乏与怒气才涌上来,他进了房间,将沉重的混铜棒放在了墙边,坐在椅子上,深吸了一口气,目光凶戾。
若是真抵不住这帮人……他想着曾头市的情景,再想起梁山最近喊的替天行道以及宣传的独龙岗罪状……老实说,他在这边生活了这么久,山东一地,马帮、黑道横行,曾头市也好、独龙岗也好,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肯定是沾过的,偶尔跟别人起冲突,也不见得自己这边有多干净。然而梁山的替天行道?就凭梁山上种的几亩地,养的几只猪,这帮家伙又要替天行道又要大碗酒大块肉,那些酒肉从哪里来的!?
但是遇上恶人,怎么说话,是没有用的,那帮人面目可憎也好,正义凛然也罢,总之是要杀进来屠掉庄子,抢走东西。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战上几天,梁山那边的匪人当中,高手太多,自己几乎随时都要被逼到底限上去。这样衡量着自己的力量时,门外传来敲门声,祝龙叫他出去吃些东西,他将身体的疲惫压下去,站了起来。
虽然想要休息,但庄中的士气,还得靠他撑起来,不到可以放下不管的时候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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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毕竟对于掌握地利的独龙岗众人有好处,这夜打到此时,便不再来攻。但到六月初一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