艘船,在这等大胜面前,也就算不得什么了。
湖面上还在飘着船只的残骸,一盏盏的渔灯在湖面上浮浮沉沉,打捞着可以作为功劳证据的尸体,夜色也因雨幕变得愈发黑暗而深邃起来。距离洪泽湖不远的一家客栈当中,聚满了来往的行商之人,其中一间房里,朱武等人透过窗户看着远处那隐隐约约的渔火,客栈中是杂乱的说话声,过得一阵,一名披着袍子,手臂上新扎了绷带的男子从门外进来,他才回过了头:“张兄弟,还好吧?”
“不妨事,小伤而已,那秦维红眼见是我,反抗得激烈了些,另外官府这次的准备很足,一排渔网捞过来,我也不太好躲闪。岸边又有官兵,因此我朝湖中游了一阵,绕了一圈才敢回来。”
“该杀的大都杀掉了吗?”
朱武问过这句,有人笑了起来:“张顺哥哥外号浪里白条,水里要杀的人,还有谁逃得了的,何况就算没杀干净,官府那边又能问出些什么……”
张顺道:“有几个被官兵射死在船上了,我也说不太清楚。”
朱武皱着眉头:“虽然也安排了线索让官府往错处查,但……那边看来有擅于运筹之人啊,怕被看出端倪来。”
旁边一人道:“秦维红那边知道咱们的也就那么些人,但想要全都遮掩过去,我看不太可能。不过就算知道有几个方腊余孽从中作梗,他们又有多少的精力可以查。倒是朱家哥哥说的擅运筹,我觉得倒也简单啊,秦维红那边本来就是些欺软怕硬的家伙,那边派了三百水兵随行,算是耍的唯一的一个花招,若是我,也是会这样的……”
朱武皱了皱眉,随后笑着摇了摇头:“不简单的,因为怕打草惊蛇,我们是没派什么人去打探情报。秦维红他们放心不下,是安排了细作在戏班里,去到码头上表演的。听说那里副将与管事吵架,闹得沸沸扬扬,后来搬东西也是有模有样,秦维红因为这个才受了骗。他安排火药